2015年3月19日 星期四

轉載:陳曉探之壽山台灣獼猴初探9-跟群初體驗

壽山台灣獼猴初探9-跟群初體驗

      兩、三年前自己曾看著林金福老師的文章,獨自上山找獼猴,那是好奇懵懂,加上一身憨膽的尋覓之旅,曾於小徑邂逅魚貫行走的獼猴群,也在密林中感受深沉的吼叫聲,有感動不已,亦有嚇得不知所措,然而轉換工作跑道,讓我成為日以繼夜,以工作、家庭為重心的悶陀螺。



      兩個月前,在網路看到吱吱黨發言人-林美美的文章,從俠女義憤填膺的敘說中,才得知人們對獼猴的誤解與迫害,已到危及存亡的程度,這些話語與行動,再度燃起自己對生態的熱情,在三月參加吱吱黨的活動,再次親近獼猴。



      初來乍到的小炭,用著緩慢的速度融入大地萬物的景致中,在導引員美美一天的分享中,逐漸領略獼猴們的舉動中所展現的喜怒哀樂,這已不再是單純的生態解說導覽,到像是介紹自己的家人,不論何時何地,美美知無不言、言無不詳,傳達著獼猴的情感、訴說著牠們的無奈。



      自己看著每一隻獼猴陌生的臉譜,還在聆聽牠們的故事時,跟團數次的夥伴們,已能輕易叫出一些獼猴的名字,小頑皮、拉鍊妹、谷三女的呼喚聲不絕於耳,就如久別重逢的朋友,想要得知牠的近況,這些閒談與互動,對於初次融入獼猴群的我,只能以旁觀者的角色,隨意在群中穿梭,慢慢觀看人猴互動中,體會不可思議的一刻。



      就如美美說的,每隻獼猴的氣質都不同,脾氣也是有好有壞,只有近距離融入猴群中,觀看牠們的行為,透過地道的詮釋,才能感受牠們的真性情,瞭解行為背後的意義,其中很多錯誤認知,更是在生動的比喻中,有了新的認識。



       美美分享著,獼猴跟一些原住民的社會相似,同是一母系主導的社群結構,每隻獼猴有階級地位之分,因此生雌猴比可比雄猴要珍貴許多,因為雄猴到成年(3-5歲)就會離群,並在其他的獼猴群中漂泊流浪,即使已由群外徘徊,慢慢爬升到地位最高的核心雄猴-里長,但是最主要的選票來源還是掌握在高階雌猴手中,再加上最長任期只有4年,因此看似威武的里長,可能會被高階母猴唾棄,甚至以種公看待。



       至於落單的雄猴(雄單群),好比迷失自我的青少年,對未知充滿恐懼,但是又想在探索中,展現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外顯行為,因此勇於嘗試,愛叫囂、常威嚇就成了人們的第一印像,若是人類不瞭解獼猴這些表情與行為,在與獼猴互動時,很容易會錯意,做出不適當的反應,就可能導致衝突的發生。



       有些獼猴的行為更是在人類主觀的概念認知下,被錯誤解讀,像是獼猴覓食的行為,被農民當成暴殄天物,破壞農作物的兇手,這些指控,若是從大自然演化的觀點,獼猴只吃專吃最嫩的部份,其餘就丟在地上,這樣的習性正好可以把吃剩的食物與其他地棲動物共享,而且牠們的糞便還是昆蟲重要養分­,因此獼猴成為森林最佳散播種子的使者。




       至於人猴衝突,更是無解的難題,因為人類大量繁衍後,諸多建築與農地,逐漸取代獼猴的自然棲地,人類活動區域和獼猴棲地重疊下,讓獼猴與人類的衝突更加頻繁,就如美美說的,對獼猴而言,哪有分甚麼上山下山,就路過好奇參觀一下,加上沒有關上門窗,就被當成刻意入侵民宅的小偷與強盜。



      其實這是獼猴自然播遷的行為,因著雄獼猴,讓多樣性基因得以傳播,這讓壽山獼猴的基因的歧異度高於玉山國家公園的族群,但是人們只在乎自身的既得利益是否受損,對於獼猴一律貼上負面標籤,現在更是到了眾人撻伐的程度,只要入侵民宅,就可通報農業局捕捉,甚至被結紮,這讓獼猴困在壽山這個孤島上,簡直要奏起滅族的悲歌。



      在美美的沉重的聲調中,為獼猴提出嚴肅的抗告,因為從去年12月至今,至少發現了7具獼猴屍體,失蹤了200隻以上的獼猴個體。這樣雌雄之間八倍的懸殊比例,讓近親交配的情形更為加劇,引發遺傳漂變,更是身為純正台灣特有種的牠們,生命所不能承受的重。



      一整天在壽山,只要每個人願意擺脫身為高等動物的框架,參加吱吱黨的一日行程,那將會是知識飽滿的生態倫理課程,亦是人猴重新建立關係的相見歡,我想自己因認識瞭解,而想要探索獼猴更多點點滴滴。感謝吱吱團所有工作夥伴,第一堂課已為小炭開了一扇窗,小炭殷殷盼望下一堂課的到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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